「喂喂喂,你这家伙,真冷淡啊。」
似乎是有些不满的,又犹如是撒娇的孩子一般,白衣少年嘟着脸,用着幼稚而又纯真的,仿佛仅仅六七岁孩子的语气,讲道。
「那么防御的姿势是什么意思啊,我明明都没有准备干什么。」
「是……么……」
我咬牙切齿道。
不知是何时,或者便是在望见他的一瞬间。
衣服,已经全然湿透了,紧紧贴在脊心,而额头,大滴大滴的汗珠仍在不要脸地冒出,顺着脸庞而滑下,几滴落入眼珠之中,甚是疼痛,可我已然无暇去理会了。
因为,纵使是防御状态,身体其实已全然僵硬。
又或者说,所谓的防御状态,全靠本能意识,而如今真正的思想,早已是完全僵硬住了。
「喂,你为什么……」
……又要出现了
抬起头,在向远处那位白衣少年说话的瞬间,黄昏下那消瘦幼小的身影陡然从视线消失。
身体猛地一惊,我的脑袋刚刚反应过来,下意识地回过头……
——冷。
——直接从脊髓迸发而出,在霎那间遍布全身的,刺骨之冷。
——脸庞,在下意识回过头的时候,陡然,被不知名的,冷武器抵住。
——整个身体都僵硬。
那是一根手指。
仅仅是一根手指。
可在一瞬间。
——「死!死!死!」
——「死!死!死!」
——「死!死!死!」
头脑不断发出了这样的警告,仿佛下一秒,这根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贯穿我的心脏一般。
不,应该说,原本就轻而易举……眼前的怪物,与人类,根本没有丝毫的可比性。
「我说你啊,太把我当敌人看了吧。」
他不满地说道,红色的眼瞳中闪烁着近乎邪魅的光芒,仅仅是看上一眼,心中的敌意刹那间竟然全然消退。
「切,没意思。」
嘟着嘴,他撇过头,手指收了回去,而后猛地叹了一口气,道:「算了,不玩你了。」
话音刚落,在他说完话的刹那,一直压在心头的那股恐惧,那股近乎让我窒息的,让我神经崩裂的恐惧,陡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彻底地消失,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。
压在身体的重压,也在瞬间瓦解。
「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」
可仍旧,无法抑制地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。
尽管没有故意而为之,没有刻意地再将威压放出,可内心的恐惧,仍在血液中狂奔着,在身体的每一处,向着自己微笑。
「好啦,别紧张,我就是一个人太无聊了,想出来喝喝茶罢了。」
他哈哈大笑道,顺便手打了个响指。
「咚。」
一声响声,在这寂静的大街上,游荡着。
等我睁大眼睛,想要看清什么的时候——咖啡馆。
身旁的景物,在不知不知觉间,甚至是连脑袋都没有反应过来,仿佛就这样陡然变化了一般,变成了咖啡厅的模样。
而且……
是刚刚的,我和安可琳一直享受下午时光的,那家咖啡店。
所有人,都在。
那对母子也好,那几个服务员也好,记忆中在咖啡厅时有印象的脸庞,一一存在。
而我,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。
只是眼前,已然不是那个能让舒心的,彻底放松的少女。
而是,一枚少年。
一位,妖孽少年。
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,而后又调整着自己的思想,好一会儿后,终于是冷静下来。
不必害怕的,这家伙还被封印着。
不必害怕的,坚持住就可以了。
不必害怕。不必害怕。
「你,已经醒过来了么?」
「醒?肯定哦,你是白痴么,我都已经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了,怎么可能还在睡着。」
他嘿嘿一笑,道。
「怎么,难道你完全没有察觉么?别说笑好不好。」
手里陡然一把小刀显现,熟练地在空中划过各种美妙弧度,他目不转睛地玩弄着小刀,仿佛一个被新奇东西吸引住的孩子。
「我的力量,用的舒服么?」
他自言自语道。
「你……的……力量……」
我有些懵比地喃喃道。
「怎么,用了还不承认,你以为是谁给你在和凯搏斗时候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给你啊,你以为灵力这种东西是天下就能掉下来啊,没有我给你输送灵力你连启动阵法的能力都没有。」
海漠卿翻了翻白眼,没好气地说道。
「是……你……么?」
「当然啦。」他嘿嘿一笑,刀在空中落回他的手中,却是听见「嗖」地一声,脸庞处已是多了些许寒冷。
「毕竟你是我可爱的宿主么!我总不能让死了,你要是死了我就得跟着死多麻烦啊。」
宿主。
是的。
宿主,与寄宿者。
眼前的这家伙,是封印在我体内的,与我生命挂钩的,怪物。
是一个,只要达成了完全体,便可以在这个世界肆意纵横,就连毁灭世界都不费吹灰之力的怪物,也是它……
给了我成为阴阳师的契机。
但我……绝对不想再见到他。
因为,他是异灵。
他是我的异灵。
他是为了实现我的愿望,而存在的异灵。
他也是,我对这个世界的罪孽,最有力的证明。
「喂喂喂,别走神。」
陡然地,小刀在眼前晃了几下,他有些不满地看着我,而后仿佛恍然大悟,拍了拍手掌,大声道:
「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了。」
「你是在怕,这个么?」
他对着我笑了笑,眼前陡然金光闪烁,令人不得不闭上眼睛,待我再睁开之时,眼前的海漠卿身上,近乎是十几根锁链围绕着他漂浮着,将他包围了个结实。
那是,封印。
名为至上的隐居者,给予的,封印。
纵使是强如他,也近乎无法破解的封印。
「看看,那死老头的封印还在哦,所以嘛,你就,别•害•怕•咯!」
似乎是无意地,吐露出最后几个字之时,恐怕的威压宛若天崩地裂一般再次压来,令人近乎想死,可在下一秒,却又似潮水一般褪去。
这就是他,若是要怒,血溅千里都难以形容。
冷静,冷静下来,白起,他还被封印,他现在终究对你造不成任何伤害。
思考,思考。
像以往一样,像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思考。
思考对方的动机•兴趣•取向•性格,思考对方的需求•要求。
因为他是海漠卿,海漠卿和白起「我」是无法分开的。
我们共享着记忆•经历•经验•所承担的一切,所以……我们在性格方面,也绝对相同的。
要说最大的共同点的话,那就是,「我们都是,凭借着「兴趣」而存活着的「人」」。
也就是说……
「哇哇哇,脑子转得很快啊。」
他十分惊讶地,故意浮夸地大声道。
而后,脸色一沉,一如既往地露出了顽皮的微笑。
「没错,你想得没错。」
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当然是因为……」
而后,顽皮的微笑,逐渐变了质,那个微笑,幅度越来越大,到最后,竟有一些恐怖之感。
但那不是恐吓,亦或是威胁的微笑。
只是单纯的太过兴奋罢了。
是的,如果能让这家伙出来的话,必然是因为……
「有你觉得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,对吧?」
我冷静地盯着他,缓缓道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不得不说,没有什么状态,又或者说,这段本来就很难写,因为是第一人称视角,所以文中的「我」是已然知道所有事情,但如何给读者留下悬念,必然是不能用「我」来呈现的。以我现在的水平,注定还写不好这些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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